揭"台灣中心"成立背景!台建築師受台灣外交部委託 跨海募款蓋難民中心 助敘國婦女做手工藝 創經濟效益│記者 張珈瑄 林敬庭│【國際局勢】20230210│三立iNEW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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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耳其無政府狀態?台人9千萬善款怎捐未定案 募資平台抽佣惹議
【綜合報導】土耳其和敘利亞交接處強震已2.1萬死7.8萬傷,台灣搜救隊130人也在當地救援。距災區約一小時車程的「台灣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」,原為敘利亞難民而蓋,近日成災民避難所。該中心執行長裘振宇昨突返回台,表示當地是無政府狀態,外界資源捐款進不去。但外交部遲至今傍晚未證實此事,也未說明台人捐款是否無處可去的困境,僅低調表示還在瞭解中。
土耳其強震後,台灣人愛心不斷,除了捐政府,也捐給民間「台灣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」,據衛福部今公布最新捐款進度:2/7設立專戶至昨2天共湧入8148筆善款、累計金額8353萬餘元。捐款期限至3月6日。因捐款瘋狂湧入,今起加開超商捐款管道。
而「台灣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」則是在「挖貝」群眾募資平台接受捐款,該中心從1/12起募款,原預計目標達到每月125-225萬,突然發生地震,讓該中心調整募款目標每月325萬,是安置2000名難民1年的費用,不過,台灣人愛心爆棚,目前已達727萬,足夠安置2年的費用。
但有讀者向《壹蘋新聞網》投訴表示,該募資平台從中要收取 5.5%捐款費用,如目前727萬金額來說,就會有7,000 萬台幣的金額來說,就有近40萬元讓平台收走,並沒有真正被捐出去,批評這是利用人家國難發財,行爲非常不可取。
裘振宇返台受訪時表示「臺灣中心是(當地)唯一的一個機構,免費提供食物、電源還有水源的地方。過去臺灣人捐的捐款,要經合法管道才到轉到當地使用,首先就是必須通過當地哈泰省政府的批准,這也是為了防止洗錢。但現在災區有如無政府狀態,不但物資不容易運送進去,連金錢也突然沒了正常管道能合法轉入。」
裘振宇說,這是因當地現在已是無政府狀態,有錢有勢者都逃難,政府單位互踢皮球,加上自挖的水井因地震損毀,眼看即將無水可用。只好返回台灣火速急找專家們討論,希望借用921經驗,找出幫助當地災民活下去的方法。
裘還說,希望透過兩周的時間研擬方案後,召開記者會,「然後跟社會大眾說明,臺灣中心要不要走下去,以及怎麼走下去。因為我真的要誠實跟各位講,所有 NGO都撤退了,都撤退了。」
他強調,因為臺灣中心在當地營運已數年,「我們那裡有人有組織,我們知道誰需要幫助,那我這次回來很重要的目的就是,除了尋找資源的同時也同時尋找,怎麼樣才能把資源真正的,合法合理的帶進去,然後做公正的分配。」
不過台灣搜救隊目前仍在現場配合當地調度分配救援任務,是否也因「無政府狀態」遭遇困境?對此,消防署表示,沒有收到相關訊息,目前各國搜救隊就專注在SCC(分區協調中心)分配給大家的搜救任務,台灣的搜救隊也沒有這個訊息。
負責捐款業務的衛福部社會救助及社工司副司長楊雅嵐表示,在土耳其當地的民間夥伴感受肯定更深刻,但是否真的到了無政府狀態,我們無法評論,衛福部賑災專戶開放到3月6日截止,之後會把整筆捐款統一交給外交部,外交部會聯繫土耳其官方,進行資金或物資方面運用,細節要請教外交部。
外交部則在接獲媒體詢問,長達6個多小時,至今傍晚仍表示還在瞭解中。究竟民眾到底還該不該捐款?款項是否真能被捐到需要的地方?仍有待外交部給國人一個說明。
外交部駁「土耳其無政府狀態」報導:不實言論無助救災 對災民不尊重
[Newtalk新聞] 土耳其與鄰國敘利亞6日清晨遭到強震侵襲,已造成近2萬3000人死亡,災情持續擴大。各家媒體報導指稱,土耳其目前為「無政府狀態」,募集物資與善款均無法合法進入土耳其。外交部10日晚間對此駁斥,並強調在這最關鍵時期,任何不實的言論無助於目前土耳其政府的救災工作,也是對土耳其深受震災之苦人民的不尊重。
外交部指出,6日發生震災後,外交部即與土耳其政府及駐台北土耳其貿易辦事處密切聯繫合作,於當晚即安排臺灣國際搜救隊40名先遣隊員前往土耳其投入救災;7日另有90名隊員馳援土耳其,土耳其政府也提供所需的一切後勤支援;我國搜救隊積極協助救援,迄今已救出3名受困災民,都顯示土耳其政府統籌資源全力救災的協調能力,以及兩國政府的密切合作。
外交部提到,土耳其貿易辦事處公告向我國民間募集賑災物資受到國人廣泛迴響。該處於10日發布聲明表示,衷心感謝台灣各界不斷湧入的愛心,包括官方、民間的捐款、民生用品、醫療用品等各項物資的捐贈,關懷與善舉將確實並有效率的透過土耳其內政部災害與應變管理署(AFAD)統籌送達災區,讓災民們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得到救助,並藉此澄清相關不實的報導。
外交部持續關注因本次地震受到波及的敘利亞人民,為協助因內戰而逃往土耳其的敘利亞難民融入當地社會,我國於2018年與土耳其雷伊漢勒(Reyhanlı)市政府合作,在當地資助援建一座具有職訓、教育、集會的「台灣─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」,並已於2020年底完成主體建築工程後,移交雷伊漢勒市府負責營運管理,目前該中心的所有權屬於該市府。
有關我國政府援款及民間善款的運用方式,外交部已與土耳其政府及相關單位進行討論,將於適當時機對外說明。外交部也已向駐台北土耳其貿易辦事處及土耳其政府,表達對土敘邊境包含雷伊漢勒市敘利亞難民處境的關切,土耳其政府承諾將運用我國所提供的國際救災資源,協助因強震而流離失所的所有災民。
外交部重申,土耳其強震是展現台灣人民人性光輝、雪中送炭的時刻,也是國際社會攜手協助土耳其人民的最關鍵時期,任何不實的言論無助於目前土耳其政府的救災工作,也是對土耳其深受震災之苦人民的不尊重。外交部請有意發揮愛心捐助的國人,參考駐台北土耳其貿易辦事處所公布的相關需求,提供協助。
【一鏡到底】我們都是難民 建築師裘振宇
土耳其與敘利亞邊境的小鎮雷伊漢勒戰火連天,5年前,安卡拉畢爾肯特大學建築系助理教授裘振宇,著手蓋難民中心,第1期工程日前竣工,他亦被小鎮市長延攬,從建築師變成該中心營運長,招攬五十餘個NGO(非政府組織)進駐,負責該中心的管理和使用,同時輔導敘利亞婦女編織圍巾,投入就業市場。
台灣何以要關注敘利亞難民議題?他說:「台灣不被國際承認,某種程度是難民島,我們祈求國際社會能正視台灣,跟世界要求一點點平等,但希望別人給我們平等之前,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給別人平等?讓更多在下面的人更有生活的資格?」
一名敘利亞婦人說,她和家人在天色未光之時離開家園,一出門即被屍體絆倒,那是昨夜命喪於圍城屠殺的少年。另一名婦人說,一家人本在大馬士革安居,戰亂使人流離失所,某日,炸彈在臨時住處門口炸開,女兒被炸斷一條腿,小城封城了,沒藥物、沒食物,她只得帶女兒鑽下水道逃亡,在惡臭泥濘和汙水中匍匐前進,往盡頭的光亮爬去。
又有一名婦人說,她逃往土耳其敘利亞邊界,見邊界告示牌寫「歡迎來到土耳其」,她說,那是她人生最快樂的一天,理由只因她還活著;但那同時也是人生最悲傷的一天,因為踏過了邊界,家鄉、親人和敘利亞的回憶,將徹底被她拋棄了。
戰亂之地 創建台灣中心
42歲的裘振宇掀開筆電,為我們播放他錄製的敘利亞難民訪談影片。3年前,我們訪問過他一次,其時,他是土耳其安卡拉畢爾肯特大學(Bilkent University)建築系助理教授,在土耳其、敘利亞邊境小鎮雷伊漢勒(Reyhanlı)蓋難民中心,造價粗估一百萬美元,但他手邊只有台灣外交部贊助的40萬美元,他回台找錢、找建材,未料一毛錢、一塊磚全沒著落。3年後,竟也讓他在這無邦交的戰亂之地蓋出房子,建築以「台灣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」(簡稱台灣中心)名之。他被小鎮市長延攬,從建築師變成該中心營運長,招攬50餘個NGO(非政府組織)進駐,負責該中心的管理和使用,同時輔導敘利亞婦女就業,此次返台便是為販賣難民編織的圍巾。
2010年底,突尼西亞人爆發反政府運動,推翻獨裁政權,隨之在中東國家相繼掀起革命浪潮「阿拉伯之春」,大勢所趨,敘利亞人走上街頭,釀武裝衝突,美、俄、土耳其、伊朗等多國勢力介入,內戰至今仍未停歇,奪走逾40萬條人命,同時也有560萬敘利亞人逃到國外,土耳其收容難民最多,多達370萬,7成是婦女和兒童。我們坐在台北咖啡館,裘振宇語速彷彿調快1.5倍,企圖在最短的時間,為我們補充最多的資訊。他的口氣哀戚而氣憤,說到一半,他又得中斷訪問,電腦連線到德國,為他今年夏天在慕尼黑策劃的台灣建築展進行視訊會議,他將難民婦女編織的狗狗圍巾披在肩上,聲音歡快,充滿正能量,越洋視訊會議結束了,跳回難民議題,他又是一臉哀戚,情緒起起伏伏,未免太大了。
感同身受 也給別人平等
問他何以台灣人要關注敘利亞難民議題?坐在對桌的裘振宇身體前傾,頓了一秒,惡狠狠地瞪視著我,抬高音量,彷彿我問了什麼笨問題而氣憤,「台灣不被承認是一個國家啊!我們某種程度是難民島,但如果台灣可以讓這些人(敘利亞難民)變得更平等,不也是一種台灣價值?我們祈求國際社會能正視台灣,跟世界要求一點點平等,但希望別人給我們平等之前,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給別人平等?讓更多在下面的人更有生活的資格?」
建築師關注難民的理由很大,大到與國仇家恨有關,但關注難民的理由也很小,小到只是個人心結。他中原大學建築系畢業、服完兵役,24歲到紐約哥倫比亞大學攻讀建築碩士,其後,他在澳洲墨爾本取得博士學位、在芬蘭博士後研究;他說在國際各大學院流浪18年,亞洲人身分無異於次等公民,和同學爭取獎學金、工作機會,學院中那些不動聲色的排擠和打壓,讓他深刻體認人從來不是生而平等,「我在很多時候覺得自己是難民,幾年前,我媽把舊房子賣掉,買了一個房子,裡面只有3個房間,我媽、我妹的房間,還有一個客房。他們把舊房子的雜物全部丟掉,也沒聯絡我,從小到大的衣服、照片、畫畫比賽的獎狀,都被丟掉了。」
他去年11月初返台,至耶誕節當天我們訪問他,整整2個月是他近18年來待在台灣最久的一次,然而他為著台灣中心和來年的台灣建築展奔波,2個月尚未與母親見面。上次見到媽媽是什麼時候啊?「6年前。」他淡淡地回答,口氣沒有惋惜,沒有傷悲,「對我媽來說,我做的一切都是不務正業,我應該算是她很失敗的投資吧。」他說父親在他出國讀書前病逝,父母感情不睦,2人卻不離婚,寧願用一輩子怨恨彼此,父親死後,母親也不發喪,怨偶在婚姻互相折磨無異於內戰;他選擇離開,和逃難的敘利亞女人一樣,將親人和故鄉的回憶拋在腦後。
陰鬱少年 變身戲劇女王
裘振宇從小立志當建築師。父親原是遠洋漁船輪機長,後來開營造公司,出身外省菁英家庭,卻因父親工作關係,在萬里鄉下長大。小學課堂上,老師發問,他永遠是第一個舉手,因為他國語講得比其他同學好,課堂上他的優越感輾壓同學,下課輪到他被同學霸凌,不是書本被藏起來,就是在走廊上被推擠、挑釁。先是省籍,後來是自己的同志傾向,成長過程中,他覺得自己和整個世界總是格格不入,故而在圖畫紙上畫各式各樣的房子,他迷戀宮崎駿,看了不下50次的《天空之城》,幻想打造一座飛翔的城堡,要當自己的造物主。
慘綠少年除了畫圖,另一個安慰則是蒂娜.透娜(Tina Turner)的音樂,「國中的時候聽到蒂娜.透娜,她復出唱007電影《黃金眼》(Goldeneye)主題曲,60幾歲還能這樣拚,這樣嘶吼,這樣扭,覺得真帶種。她是黑人,唱白人的搖滾樂,歌詞裡有英國左派的社會批判,但包裝又是美國南方低俗歌舞廳的傳統。她是跨文化、跨性別,強大得不得了。」他從搖滾女王的歌聲得到力量,覺得做人當如Drama Queen(戲劇女王),轟轟烈烈,張狂至死。
他念中原大學建築系,於迎新舞會做扮裝皇后,在蒂娜.透娜歌聲中,陰鬱少年長出一個熱情的社交人格。他真的熱情,初次訪問,他提早5分鐘站在約定的咖啡館外頭翹首盼望,見著我們就是熱情的擁抱。「他(裘振宇)情感表達很直接,這樣的人很容易引起誤會,很多人會斜眼看他,但他也不會被成見框住,非常不屈不撓。」建築師黃聲遠是他中原大學的老師,說數年前裘振宇跑來找他,拉著他在陽台上著急地說台灣在國際建築界被忽略,快沒時間了,裘振宇眼底的焦慮和真切,他至今仍記得。
鍥而不捨 像是夢幻騎士
那樣的焦慮和真切,正是裘振宇在博士後研究之後,明明有大半年找不到工作,還堅持在歐洲辦台灣建築展的理由。他大學做表演藝術之家的設計案,認識當時的雲門總監林懷民,林懷民說他:「他像是個奇怪的夢幻騎士,很神經的,黃聲遠、謝英俊在國外辦展覽,都是他弄出來的,他挨家挨戶拜訪建築博物館館長,鍥而不捨地敲門,有人不見他,他就拿著紅酒和玫瑰花去人家家門口堵。這個案子(台灣中心)也是這樣,他像是60年代長大的小孩,相信公平與正義、相信愛與和平,他掏了自己很多錢去做這件事,這需要能夠在當地周旋,那邊有政治的較量,還要組織很多人去管理(台灣中心),這是很大的夢想。」
5年前,他構思把黃聲遠展覽辦在土耳其,去拜訪台灣土耳其駐外使館,大使給他看外交部在土國邊境蓋難民小學的設計圖,問他意見,他脫口而出就是設計好爛喔,結果公親變成事主,這差事便落在他身上。後來土國強迫性的種族融合政策,硬性規定敘利亞學童與土耳其學童一起上課,建物改了方向,變成難民中心,「我4年改了10個設計圖,機能不對,造價不對,工法不對,施工品質不對。初步的規劃光是打地基就要新台幣1,200萬元,等於預算就爆了,後來找到邊界蓋邊境圍牆的預鑄混凝土,裡面是鋼模,底座很大,又防爆,我買了300顆,一顆才500美元。」
我們在歌舞昇平的咖啡館談論遠方戰火,空氣中有咖啡香與輕音樂,他突然中斷談話,問我可否聽見旁邊低音音響的震動?邊界小鎮時不時轟炸,深夜裡,從住處陽台眺望,黑夜的盡頭火光起滅,砲聲隆隆作響,因為聽久習慣了,死亡變成日常;他說,後來他聽見低音音響的震動都會以為是遠方的轟炸。按原訂計畫,公民中心去年秋天竣工,眼看履歷又可添上一筆豐功偉業,可以銷假回學校,寫完那本欠了劍橋大學很久的學術論文,但他9月又受雷伊漢勒市政府的邀請,擔任公民中心營運長,集結一幫難民婦女編織圍巾,開發文創商品。
留下故事 才能改變世界
裘振宇在畢爾肯特大學任教,月薪4千美元,5年來攢近6萬美元,他拿出5萬美元投入商品開發,簡直要花光所有積蓄,「如果我不把自己弄到一無所有,這樣別人怎麼會相信我?」不單是敘利亞婦女,他也扶植土耳其婦女投入生產。他說雷伊漢勒本來就住著近10萬名土耳其居民,但十年間卻湧進12萬名敘利亞難民,邊境小鎮工作機會原本就少,多了一倍的外來人口用一半的價錢來搶工作,土耳其人就算再有同情心和同理心,也都用完了,「無論土耳其或敘利亞人,只要沒有工作,每一個人就有可能是難民。」
他將在台灣停留到2月初,偶爾和他的敘利亞助理瓦力視訊聯絡事情,瓦力總問他何時會回來,說如果他不快點回來,也許他們再也見不到面了…。他說,肺炎疫情在土耳其完全失控,說好要幫他們生產肥皂的工廠因為疫情全部停擺,他們所在的哈塔伊省(Hatay)每天有將近3萬人確診,民眾一旦有確診跡象,醫院只會叫你回家待著,因為醫療系統早已崩潰。裘振宇總擔心著瓦力每天還是忙進忙出,忙著與不同的人打交道,單靠臉上薄薄的口罩,是否真能保護得了他?
豹死留皮,人死留名,建築師死了留下房子,但先是內戰,而後是疫情威脅,即便在這亂世之中蓋了堅固的房子,也承諾不了永遠吧?「建築沒了,至少我還留下故事。台灣中心目前就生產2件事,工作機會和故事。我照顧很多人,很多人都有故事。只要這些故事藉由這些圍巾織品流傳下去,人心才會改變,人心改變了,世界才有好轉的可能。」咖啡館裡,他愈說愈悲憤,音量愈來愈大聲,見他脖子掛著無線耳機,轉移話題問他手機都聽什麼音樂,還聽蒂娜.透娜嗎?「每天這樣忙,哪有時間聽音樂!」
做人這樣戲劇化,快樂嗎?「我睡覺做各式各樣的惡夢,夢見沒趕上飛機,報告沒寫完…但只要沒有自殺,應該都是快樂的吧。」可若非這樣戲劇化和張狂,大概也蓋不出這樣的房子,成就不了這樣的志業。不免好奇張狂的建築師偏好什麼樣的居家空間?他說只要有4堵牆圍起來,可以擺床睡覺,容得下他買的很多書就好。但大概是這樣的回答太不專業,他連忙掏出手機,秀出他之前和男友在墨爾本住的房子,牆上的畫,客廳的地毯,簡潔而高雅,有北歐風。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無家可歸之人,但建築師在空間正中央擺著一張圓桌全然洩漏了自己的欲望:自比地球難民的人,還是期盼著和親人在圓桌上吃飯,一家團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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